「自由不好嗎?」:掙脫名為比較的漩渦! ── 張蔓莎Sabrina


「最近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天氣的關係,我發現身邊很多人都出現情緒低落的狀況。」初次見面的 Sabrina(張蔓莎)坐在對面如此說道。也許是因為連綿不斷的雨天,也許是因為雨天過後開始變得悶熱無比的天氣,也許並沒有也許,單純只是一時的情緒波動,如同浪湧一般,實屬自然現象。而我們在這種時候能做的就只有靜靜等待,又或者,找個人聊聊天。

喜歡,就要講出口!

這陣子忙於宣傳少女感滿滿的新歌〈講呀講呀〉,她表示這是自己第一次沒有參與詞曲創作,而是找來 Gareth Chan 和 Serrini 負責操刀,而 MV 則交由多年好友 Miss Bean 掌鏡。「我今年的其中一個目標就是 step out of my comfort zone,跟不同的創作人合作,嘗試新的東西。」她形容以前的自己總是甚麼都想參與,但這次決定放手交給別人之後,心情卻意外地放鬆下來了,整個製作過程既快樂又有趣,對成品亦相當滿意。

Groovy 得來又帶有 R&B 底蘊的輕快曲風,配合 Serrini 一貫直白簡潔的用字,帶出「如果你鍾意我就要主動同我講」的傲嬌心情,將曖昧期那種快受不了對方到底要講不講的氛圍感營造得飽滿又不失可愛。而當中的直接,原來也和 Sabrina 本人的個性不謀而合。「我是一個非常直接的人,很認同『愛就要說出口』這句話。曖昧期雖然美好,但我覺得不可以持續太久(笑),要是真的喜歡的話就要講出口。」其實不單是戀愛關係,這亦適合套用在家人和朋友身上。在這個人與人之間的關係越發複雜的時代,每個人都該更直接地表達愛,同時亦值得擁有更多的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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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想努力的真相

討論完愛,我們又從厭世代聊到年輕人物欲低下的現象(是的,話題很跳),她首先想起的,是太宰治的《人間失格》。「這本書的英文版《No Longer Human》在外國也賣得很好,我想是因為不止香港,其實整個世界的年輕人都會有那種『不想努力了』的狀態,大家都開始去追求心靈層面的東西,we are not alone。」她認為不論躺平或厭世,其實有時並不由得我們去選擇,而是源於整個社會的的發展與形態,讓人不其然萌生如此想法。「就是覺得我明明做了很多事,但好像也得不到回報,那種不想努力的感覺可能並不是他們自己選擇的,而是由很多的因果疊加而來。」

她還分享了兩本自學生時代起就影響她很深的書,分別是《It's Not How Good You Are, It's How Good You Want To Be》和《Who Moved My Cheese?》。「我們既沒辦法選擇出身,也只能順應時代的變化,但我相信吸引力法則,只要保持正向思考,你有甚麼想要做的,總能以某種形式實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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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較的漩渦

我們所置身的社會,總是很容易就會讓人跌落比較的漩渦,陷入無止境且意義不明的弔詭狀態。「打開社交媒體,好像每個人都 living a good life,但比起羨慕別人,更重要的是找到屬於自己的 best life,該怎麼在自己所擁有的資源下活得最開心和舒服。」她認為每個人在不同的意識形態底下,可以有不同的選擇,當中並沒有所謂的對與錯。畢竟,人很難完全不受影響,只是最終還是要認清自己的想法,充實自己的精神世界,這些才是最重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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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份追求的中庸之道

「其實物欲來說我並不大,但我想也不會是零。」她是個清楚知道自己需要甚麼的人,購物的習慣也是目標為本,理性大於衝動,不過份追求要去擁有些甚麼。再加上,她笑說由於家裡有個愛整潔的母親,所以不多不少也有助抵禦物品囤積。而如果只能留下房間裡的一個物件,她想了想後表示會選擇電腦,盡顯甜美外表底下的務實之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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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歌的多種面向

自以歌手身份出道以來,Sabrina 的作品在大眾印象中大多都以甜蜜情歌為主,但當中其實亦存在著好些差異,像〈到時見〉是講末日前該去擁抱些甚麼,〈未算壞〉則是對於未來的期盼,後續還有兩首以「自」為開首的悲傷情歌,以及今年兩首少女感比較強的作品。「選擇推出〈講呀講呀〉是因為我想和大家分享一首聽完會開心一點的歌,因為現在的我比起 emotional 的歌,也更傾向於能令人心情變好的作品。」在往後的日子裡,她亦希望嘗試去展現自己不一樣的面向,讓更多的人留意和愛上廣東歌。

top from Dion Lee@Lane Crawford, shoes from Christian Louboutin, headpiece from Tiffany The Kidney

要懂得自己的好

「當你發現自己仍有很多不足的時候,自然就會想去知道更多。」作為想要站上舞台的人,她認為自己實在還有太多東西需要去學習。目前的她既會全力專注在歌手身份上,亦非常歡迎所有幕前演出的機會。畢竟前者的工作性質有較大彈性,有更多主動出擊的空間;後者則傾向處於被動,卻無損她對表演的熱情。「其實我算是一個挺積極正面的人,但若你問我是不是非常的陽光,我又覺得不是。」總要想要去鼓勵身邊的人,但後來她逐漸發現,有時我們在鼓勵或安慰別人的同時,也別忘記其實自己也很需要那份愛,一定一定,要持續去找尋和肯定自身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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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eaturing Sabrina Cheung
photo by Sam Tso
interview by Jay Chow
styling by Natalie Tang, assisted by Tiffany Lau
make-up by San Chan
hair by Keith Wong
produced by Ruby Leung

Jay Chow

I’ve never seen a perfect lif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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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都是人,誰也沒有責任要去接收你的情緒垃圾。」── Kaying嘉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