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語故事 拾： 我們都變成了就連大哭一場也要瞻前顧後的大人 ── 鳶尾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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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llustration by Threefire

上一次和你並肩坐在床上說話，是甚麼時候的事了呢。記憶朦朦朧朧，在我的印象中，就只剩下那在房間裡縈繞不去的雪松木香氣，還有一直在哭的你。

「我好想他。」這次你沒有哭，至少沒有在我的面前哭，所以我也裝作沒發現你眼內的水氣 ── 我們啊，都變成了就連大哭一場也要瞻前顧後的大人。

曾幾何時，那個才十九歲，總是用非黑即白的眼光看待這世界的女孩長大了，骨子裡卻又仍然單純，她大概是我所認識的人當中最單純的一個吧，那種彷彿靈魂中不含任何雜質的純粹。在這個如此複雜的社會裡保有純真地活著，到底是如何做到的呢，我一直對此感到好奇，你卻搖搖頭，說自己不過是不願面對現實而已，其實你可以感受得到，慢性的無力感正在逐漸殺死曾經那個率真得理直氣壯的你。

那天晚上我喝著你遞給我的瓶裝水，緩緩地對你說，如果是十九歲的我，大概會毫不猶疑地勸你離開那個傷害你的人吧，然後我會陪你喝酒，一起大哭，幹點蠢事，然後送你回家，附和著你數落對方的不是直至倦極入眠。但現在的我沒辦法這樣做了，不是因為年紀的關係，而是我在這些年來明白到，一段關係到底長甚麼模樣，永遠只有當事人才知道，才了解。我能做的只有陪伴，而不是批判，也不是為你下決定，或者覺得你該下怎樣的決定。我們仍舊可以喝點小酒，但不要爛醉，也不要在酒後吞下那顆早己準備好的安眠藥；可以幹蠢事，但不會越軌 ── 我們學會了在安全的範圍內失控。這算是成長嗎，我苦笑著想，總感覺有種無以名狀的哀傷。有時候理性也是一種折磨，清醒的痛總是最為難熬。所以睡吧，醒來後一切又會重新開始，一定要重新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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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鳶尾花Iris

鳶尾花是法國的國花，主要色彩為藍紫色，又名藍蝴蝶、紫蝴蝶、扁竹花，也俗稱「藍色妖姬」或「愛麗絲」，主要分佈在北非、西班牙、葡萄牙、高加索地區、黎巴嫩和以色列等地。

相傳鳶尾花（Iris）的名字來自於希臘神話中的彩虹女神，她是眾神與凡間的使者，主要任務是將善良人死後的靈魂經由彩虹橋攜回天國，而鳶尾就是開在通往天堂路上的花。

紫色鳶尾花花語：長久的思念、傳播好消息的使者（隱藏花語：絕望的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