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語故事 二十一：每個人都有屬於自己的幸與不幸 ── 飛燕草
「說來可笑，這段哪都去不了的日子，是我這輩子感到最自由的時候。」坐在病床上看著被裹上石膏的腿，她苦笑道。曾經的她，也是個嚮往能夠自由自在地生活，被一眾每日疲於奔命的同齡人們羨慕不已的灑脫女子。只是，這樣的她後來還是敗給了愛情，步進婚姻，生下孩子。她的人生從此繞著名為家庭的世界打轉，擔上照顧者的身份，再也和自由沾不上邊。晃眼 20 年過去，孩子長大成人了，還發現丈夫有了另一個女人。看著鏡子裡老態盡現的模樣，她不知道自己還剩下些甚麼。也許是肉體早已到達極限，也許是靈魂渴求得到解脫，那天她從樓梯上掉落，摔斷了腿，卻斬不斷思念。
「丈夫離開後，你有感到自由嗎？」
「孩子長大了，你就能自由了嗎？」
腦海中不斷閃過這些問句，但她卻無法給予回應。
「如果你問，被摯愛背叛是一種怎樣的感覺，我大概說不上來。所以換個說法，我認為每個人的吃穿用度，得到甚麼，失去甚麼，都是從一開始便注定好的。」沒甚麼是真正重要的，也無甚麼好留戀。有時她也搞不大懂，能把一切都看得那麼開，到底是福氣還是悲哀。每個人都有屬於自己的幸與不幸，都在追尋各自心目中的自由。於是，即便遭到背叛，她也甚麼都沒說，沒有哭喊，沒有爭論，沒有破口大罵，甚至沒有怨恨，她就只是淡然地接受了自己已經不被愛著的事實。而所謂的事實就是，不夾雜好壞與對錯，就只是在極為有限的生命裡所發生的一個瞬間，僅此而已。
「也許，設下牢籠的人是我，而我早就沒有要逃離的想法了。走到這裡，我發現除了覺得自己像是笨蛋一樣之外，已經別無感想。」她最後下了這樣的結論。 花了大半生去追逐，我卻從未想過，自由原來是這樣苦澀的。到頭來，我們想要的、需要的，到底是甚麼？
Illustration by 淀YoDo (@yodo_i53)
藝術家淀 YoDo 的個人展覽《IIne》即將開展，敘述線與線之間連接著、呼應著的總總，許多的情緒、思考將呈現在這次的展出中。
日期：2024年08月31日至09月21日
地點：拾玖畝藝 @shihchiuart （臺北市大同區承德路一段 77 巷 1 號 1 樓）
營業時間：13:00 至 18:00，週一、二休息
關於 飛燕草
因形態與燕子相似而得名，亦有千鳥草、鴿子花的別稱。原產於歐亞中高緯度區，屬於溫帶草本植物，最常見的顏色是藍、紫色。要注意的是，飛燕草整株都是有毒的，尤其根部和種子的毒性更高。
飛燕草的花語為清靜、輕盈、正義、自由。古希臘人認為其具有賦予力量和勇氣的特性；在維多利亞時代，則常被用來傳達無憂無慮的愉悅感；而南歐民間亦流傳著一個傳說，指古代某族人因受到國王迫害而逃難故鄉，但最後都不幸遇害。族人的魂魄化作飛燕回到故鄉，渴望還人們正義和自由。以上的文化背景讓飛燕草在世界各地都被賦予了各種深刻的象徵意義，也是其花語的由來。
